【雷卡】第十二个小时
▲A Single Man 〔单身男子〕AU
▲雷卡only
▲OOC预警,bug超多
这实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他将纸上的墨水晾干,工整地折好,放入信封,甚至在封面用漂亮的花体写上了——给玛莎。
玛莎是他的女仆。
储物间的,卧室的,大门的,他将钥匙贴上标记整齐地放在书桌上。
头靠在椅背上,他又想了想,实在没有什么要嘱咐的了。
起身,洗漱,换衣。
将领带理正,他看了看腕表,才堪堪指在“6”的位置。
将冰箱里最后一块甜点装进盒子,他挑了一根紫色缀有花纹的丝带打了一个蝴蝶结。隔壁的伊莉娅会喜欢它的,她总是穿着粉红色的蓬蓬裙在院子里蹦来蹦去。
取出冰箱里留下的那块面包撕成碎片,在后院一片鸟儿争夺食物扑楞翅膀的呼啦声中,熹微的光透过树叶悄悄吻了吻他的手。
哦,这颗苹果树已经六七米了,他想,毕竟这是他二十一岁的时候种下的,它已经过了二十二个春夏秋冬了。
收音机里播音员在滋拉的电流声里先是悲痛地播报了一起战机坠落事故,然后又欢欢喜喜地带来今天的天气预报。
这真是好极了。他关掉收音机。
真是个好天气。
一抬手,瓷器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声音震耳欲聋,他愣愣地看着散得七零八落的碎片,杯身上的“R”和“C”字母已分两地。
他弯腰拾起那片“R”,更加细小的碎渣扎进指头里,渗出血来。
他用那个碎片贴了贴嘴唇。
玛莎来时,他正准备出门。
“我很抱歉我打碎了一个杯子,在客厅里。”
“但愿那没有伤到你,先生!”可怜的女仆差点跳起来。
“不,我没事。我要出门一趟,现在就走。”
他吻了吻玛莎的脸颊,然后道别。
关上车门,将手提袋放在身侧,他看了一眼腕表。
7:46。
他回头看了这座房子最后一眼。
黑色的福特车在木栅栏旁缓缓行驶,庭院里的小孩正跳着踢踏舞,白色的长袜上溅满了泥点。
“伊莉娅。”他探出头。
小孩朝他招了招手,然后轻飘飘落在他面前。
“早安,先生。”蓬蓬裙晃了晃,和小女孩脸上的粉红色一样招人喜爱。
“早安。”他微笑着将盒子递给小女孩。
“谢谢你,先生,”伊莉娅的声音因为喜悦而有点尖细:“另一位先生去工作了吗,这几天都没见着他?”
“伊莉娅,我敢跟你打赌,那盒子里面绝对是一只怪兽。”看着女孩跳起脚又不敢扔掉盒子,他高兴地将车窗摇上,驱车离开。
然而他行驶了100英尺都不到就被拦停了。
“金?”
“有空去喝杯茶吗,卡米尔。”
缥缈的白雾在空中氤氲开来,金发中年人不断搅动着红茶,茶匙不时碰着杯壁叮当作响。
“你最近...怎么样?”
“就像你看见的,我健康得很,说不定还可以去参加这届橄榄球大赛。”
“卡米尔,那件事...我不是故意不让你知道的。”
“早知道晚知道没什么不一样,不是吗?”他竟然为自己的咄咄逼人感到有些莫名的愉悦。
“......”金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卡米尔,雷狮明天就下葬了,在阿灵顿国家公墓。”
他转了转左手的戒指:“你告诉我了,又有什么用呢,金。对雷狮的家族来说,我什么也算不上。”
“我得走了,我必须得去看看我的书店。”他面色如常,起身大步迈出了茶厅。
〔雷狮明天就下葬了。〕
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汽车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二十余年的飞行员,却要埋葬在泥土里!
他是天际的鹰隼,而他们却要他做六英尺下的一条蛆虫!
他涨红了脸,气息急促,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抖个不停,连续五次才成功让汽车开动起来。
好极了。
现在没有人阻碍他了。
他要去做一件只有大地和天空才知道的事。
衬衫已经湿透紧贴在他背上。
凸起的石头让他绊了一下,他爬起来抹了把脸继续向上攀爬。
他的仪态已经不能不说是狼狈不堪,裤腿上尽是泥土与藤蔓的残肢,衬衫也皱巴巴的,血液从额头划至脖颈,可他毫不在乎。
这里是曾经雷狮带着他看满天星星的地方。
他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过去式的这里,雷狮给他戴上了这个。
他摘下戒指,仔细地看着内侧的每个字母。
My Star。
然后他将戒指戴好,虔诚地吻了吻那枚冰凉的戒指。
11:59。
走到悬崖边。
他以为他会想很多事。
比如,他被驱逐时雷狮拉住他的力度。
比如,雷狮和他一起种下那颗苹果树。真是糟糕极了,雷狮差点一铲子就铲断苹果树的根。
比如,雷狮和他窝在沙发里的慵懒。
比如,他第一次发现戒指内侧的字母时。
比如,雷狮曾经暗搓搓地用木块雕了一架F-104战斗机给他。
比如,雷狮出发前,最后的拥抱。
可他什么也没想。
然后向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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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文章拙劣,所以还是请各位小天使看原电影啦。按电影背景的年代,那时同性之间还没有被认可,更别提...
趁泽泽不在悄悄咪咪更新XD
最后,感谢阅读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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