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枝

头像是我家cp泽泽的(❁´♡`❁)*✲゚!

✨泽泽四神仙,四世界的宝藏✨

正在努力变得优秀w

八百年登一次LOF

因为cp洁癖和口味挑剔长年在饿死的边缘。

心头肉→Colin Firth

不拆不逆→优散/GF:叔公组/HP:德哈/新边:路傅/KSM:哈蛋/全职:周叶/MHA:轰爆

【雷卡】我弟弟是龙欸

   ▲是给泽泽 @秋山とおる  滴ww从十月份开始计划,结果拖到了现在orz 她是世界的宝藏,我爱她【安详

   ▲雷卡,少量瑞金

   ▲我流雷卡,OOC预警,私设成山

   ▲双生龙王,设定有参考江南《龙族》

   火在残破的刀剑与折断的箭矢中穿行, 赤色的长蛇蜿蜒不止直至天际,烧红了穹顶。

   厮杀声在烈焰中被焚烧至烬,焦黑的尸骸横七竖八,匍匐在地的远古巨兽拢起双翼,在火光中摇晃而起。骨骸为他的前行献上代价是粉碎的乐歌,鳞片褪去,尾巴收起,巨大的身影缓缓化至人形。

   有长剑穿透他的胸膛,金色的血液顺着剑尖向下滴落,镀上金边。他跌跌撞撞,摇晃不止,但龙类宽大的脚掌和扣入泥土的指甲勉强能支撑他站立。暗金色的血液凝结在膜翼上,双翼所有的骨骼和关节已经碎掉,随着他的行走不时掉下几块。

  "无定......."

   呼啦。

   窗台上的鸟被惊起,他看着一手的冷汗浑身颤抖。

   繁复的花纹攀附在圆拱的落地窗上,月光无声地站在他身后。桌上有剥好的橘子,他用力闭了闭眼。良久,拿起一瓣,冰凉的橘瓣在舌与牙的挤压下爆出甜美的果汁。

   "快了......."

  金色的火焰猛地亮起,那两抹湛蓝被燃烧殆尽。窗户上印着的那双金色的眼,直望向远处在月光下的森林。

  那是一片古老的森林,这里枝梢交错,蔽不见日,没人知道他的边缘在哪。苔藓附生于纵横盘绕的地面根上,潮湿的树叶层下掩盖着又滑又软的泥浆和腐烂的木头,甚至是未知生物的洞穴。

  这里勃勃生机又枯骨无数。

  凹凸大赛的比赛场地即是此地。

  "见鬼!我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该死的比赛!我已经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几个月了!我要退出比赛!"光膀子的男人愤愤不平地收回手,巨树在拳头的猛击下纹丝不动,倒是不少树叶呼啦啦扑下来,为刚才新增的亡人铺上寿衣。

  "可别这么说,威纳,你到现在听说过有人从这片森林走出去吗?再说,最后的胜利者的奖励....嘿!谁知道是什么呢...."阴恻恻的声音从斗篷下挤出,缓缓擦拭干净的刀面印出一张倒立三角锥的下巴,"不过,我们好像漏掉了一个小朋友......"

  满是阴霾的双眼犹如毒蛇锁定了猎物,抬头盯着刚刚承受过一拳的巨树的上方。

  鸟兽俱静,一片绿叶缓缓飘下,两人轰然倒地。

  红花大朵的开放在那片绿上,印在从树上飘下的少年眼中。抬手,他抽出正中两人要害的弩箭,将他们刻意打理了一下,连同之前抢掠的物资也都一并散在地上。

  远远看去还真是一副因为物资而自相残杀,两败俱伤的画面。

  少年数了数机匣里的短箭,一个不落,方才掠上枝头,黑色的发尾扬了扬,转瞬消失在浓重的绿色中。

  饵已布好,静等入瓮。

  凹凸大赛除了发放的必需品和自身武器,其他物品一律禁止带入场地,如果自身的物资耗完——要么等死,要么掠夺。

  半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

  "小军师!又有几个人出事了!"

  "怎么回事?"卡米尔沉声看着匆忙闯入帐篷的副手,问道。

  "和之前一样!分开行动的时候被人解决了。"

  "不是说按命令集体行动吗。"海面上的冰层起起伏伏,副手觉得他被那碎冰刺痛眼睛,慌忙低头不敢直视卡米尔。

  "老...老大说有事找你...."

  "知道了。"卡米尔压了压帽檐,彻底遮住了那片无从窥探的海。

  森林中原本就昏昏沉沉,而入夜后更是泼墨般的黑 。

  深夜约人,是商讨要事...亦或杀人灭口?

  卡米尔隐在浓密的树枝间,俯视着在黑暗中灌木丛里一张张由刀光反射出的狰狞而扭曲的脸,将围巾松了松。

  原本打算把这个小团体分散开解决的...不过他等不了了。那个首领也算有点脑子,能这么快想到是他下的手。

  速战速决。

  湿闷的风气喘吁吁地拂过,急匆匆地带走了打斗声,也吹散了些许腥甜的铁锈味。卡米尔捡起最后一支箭,转身将弩瞄准了渐渐走出阴影的人。

"你太急了。"青年的步履不急不缓,语气比海底下两千米的海水还要冰冷刺骨。

"那又怎样,"卡米尔微微调整了一下准头:"格瑞。"

"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格瑞看着似乎被戳到初愈伤口而露出獠牙的凶兽:"不是吗。"

卡米尔垂下眼,金色的纹路烙在青铜色的弩身上,向前蔓延直至尖端,直直指向格瑞。触及那双鸢紫色的眼睛,摩挲扳机的手指顿了顿,卡米尔眯了眯眼:"谁知道呢。人类。"

  几百年前的那些人也这样说。

  "格瑞!"欢快的呼喊声如投入湖面的石子,打破了僵持的局面。昏暗的的森林里蹦出了一朵小太阳,仿佛撕开了万古的长夜。

  卡米尔收回手弩,转身没入黑暗。

  格瑞亦转身,迎向光源。

 

  火堆里炸开的噼啪声在狭小的山洞里游荡了一圈,卡米尔取出弩箭,将弩翻到反面,依稀可见刻着两个字,他摩挲在青铜弩器上冰冷的刻痕,仿佛这个动作已经重复了千遍万遍。

  无定。

  无定。

  "无,定。"青年握住幼童的手,将小孩提笔的姿势稍稍纠正,看着宣纸上缓慢的拉扯出歪歪扭扭的“无定”两个字。

  搁笔, 小孩婴儿肥的脸绷得紧紧的,目不转睛地等着青年的评价。长明灯映着青年的轮廓,无定想,他大哥的眼睛比最亮的那颗紫宝石都好看。

  "继续练。"四平八稳的语调听不出喜怒,无定抿了抿嘴,提笔埋头,只得看到一个小小的发旋。

  雷狮看着小孩颤巍巍的发卷,伸出去捋的手又停在了半空。

  在无定孵化之前,他以为他只有他自己。

  时间仁慈又残忍地赋予他漫长的生命,陆地沉没,雪山消融,天下分分合合,也只是他锻造出一把弩的时间。

  可是无定来了。

  那颗沉寂的心脏又跳动起来。那是他的弟弟,同一血脉,同一种族的弟弟。他应当承受得起这世间最好的,他也应当是最好的,只要他想。

  雷狮看着埋头苦练的小小身影,觉得下次应该教教自己的弟弟怎么束发了。

  世间起起落落,而这座宫殿里的长明灯永未熄灭。

  几十年的时间对龙族只是白驹过隙,足够让无定的形态从垂髫之年成长为弱冠。

  少年动作干净利落地躲开角度刁钻的暗器,一发命中移动的木靶,然后落地奔向中途出现的雷狮。

  "大哥。"

  "给你锻的弩,"无定和雷狮说他去了人界的时候,雷狮倒是不惊讶,毕竟这人间还要他自己去看,"别轻信人类,无定。"

  无定接过,看着弩身上的刻字,眼中恍若星河:"好,大哥。"

  可是从未涉世的少年哪里体会过人心难测。

  他横空出世,巧捷万端,样貌却又方及弱冠,无论如何大智若愚,总会露出端倪。有人爱,自然也有人恨。

  人总是嫉妒自己求而不得的,这种感情愈演愈烈,直至演变为毁灭。

  篝火扑朔,卡米尔面无表情,背对着入口抬起弩,直取潜入山洞的人的要害。

   如果硬要说那天有什么不对,那大概就是天气好得出奇。

   雷狮想着再给无定锻造个什么小玩意儿,长明灯晃了晃,火焰颠覆了那双紫色,膜翼猛地在他身后展开。

    "无定。"

   远古的君王携着雷电降临,人间已然一片火海。雷狮眼底酝酿着风暴,血脉里的呼唤预示着另一方已经濒死。这世间还没有什么能直接杀死一条龙,就算那个家族也不行。

   雷电的聚集压住了一切杂音,膜翼扇了扇,敛在他背后,雷狮摸了摸皮肉外翻身上插满刀箭,连人形都维持不住的幼龙  :"我们回家,无定。"

   周围雷声轰然电光四起,无人近得了半步。

   但显然对方料到这是一对龙王,有备而来。

   那场避免不了的恶战让人间直接成了炼狱,尸骨满地,寸草尽枯。

   "无定,还记得我以前教你的沉睡咒语吗。"大火中,雷狮沙哑低沉的嗓音仿佛是在诵读圣书。

   对龙族来说,没有死亡,只有沉睡,苏醒与轮回。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你再也没有醒过来。

   卡米尔看着从伤口流出的金色血液,挥刀斩断对面敌人的生机。现在已是大赛的末期,只看谁——能最先登上那象征胜利的宝座了。

   最难缠的嘉德罗斯有格瑞绊住,那么其他,都不是问题。

   百年前,雷狮用尽所剩无几的力量将他们带回了长明宫。尽管雷狮赢了,也是惨胜——他的龙骨被拆。龙骨遗失,如若寻找不回,雷狮永远不会醒来。

   苏醒的无定在人间兜兜转转,每逢异宝他一个都没有放过,可是那都不是属于雷狮的那个。直到遇见格瑞——那个让雷狮沉睡至今未曾醒来,却在那之后又被灭族的族长。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银发青年的眼里蛰伏着凶兽:"这届凹凸大赛的奖品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我会协助你拿到它。"

  "唤醒他,然后帮我找到当初灭我家门的人。"

  无定擦拭弩器的手顿住:"为什么?我可以自己去夺回,而且让他沉睡的,不就是你吗。"

  "如果你想再陷入沉睡的话,"格瑞毫无顾忌:"而且我想你应该知道傀儡咒。"

   最终交易达成。

   看着纯白的龙骨缓缓融入雷狮的身体,卡米尔,不,无定,才感到浑身伤口的痛意——得到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最终他还是拿到了,大哥的龙骨。

   他眼都未眨,目不转睛地看着沉睡的雷狮,心中莫名的紧张。

   欢迎回来,大哥?不不不,不行。

   大哥,你醒了?也不好。

   大哥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算了。

   他的心随着天色也浸入了黑暗,雷狮依旧未醒。

   再等等,等等。

   积雪在长明宫顶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日升月移,沧海桑田。

   可是雷狮连手指都未曾动弹过。

   期间格瑞来寻过无定,他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等你的仇人等了百年,还等不到我大哥醒吗。"

   雷狮能醒来吗,无定也不知道。

   那也没什么。

   他还有千千万万的日夜可以等。

   可是他还有多少个千千万万的日夜呢。

   长明宫的桂花开得极其茂盛,无定想着雷狮嗜酒,于是每一季都会收集一些桂花酿酒,封存在地窖。

   今年的桂花开得也极好。

   他从树下收集了些桂花,正细细挑选,手指突然一僵,熟悉的波动从心口蔓开。

   无定不敢回头。他害怕。

   "无定。"雷狮顺了顺少年的发旋:"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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