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枝

头像是我家cp泽泽的(❁´♡`❁)*✲゚!

✨泽泽四神仙,四世界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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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年登一次LOF

因为cp洁癖和口味挑剔长年在饿死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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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卡】我弟弟是龙诶

♢给我最亲爱滴泽泽 @幸运小画家在线煲汤🍲 ,把以前那篇大改了()
♢设定有参考江南大大的《龙族》
♢OOC预警,主雷卡,微量瑞金,微量血腥打斗描写。全文4600+,感谢阅读w。

   火在残破的刀剑与折断的箭矢中穿行, 赤色的长蛇蜿蜒不止直至天际,烧红了穹顶。
   厮杀声在烈焰中被焚烧至烬,焦黑的尸骸横七竖八,匍匐在地的远古巨兽拢起双翼,在火光中摇晃而起。骨骸为他的前行献上代价是粉碎的乐歌,鳞片褪去,尾巴收起,巨大的身影缓缓化至人形。
   有长剑穿透他的胸膛,金色的血液顺着剑尖向下滴落,镀上金边。他跌跌撞撞,摇晃不止,但龙类宽大的脚掌和扣入泥土的指甲勉强能支撑他站立。暗金色的血液凝结在膜翼上,双翼所有的骨骼和关节已经碎掉,随着他的行走不时掉下几块。
  "卡米尔......."
   呼啦。
   窗台上的鸟被惊起,他浑身颤抖,胸膛剧烈地起伏。
   繁复的花纹攀附在圆拱的落地窗上,月光无声地站在他身旁,映出半面苍白的脸。胸腔里挤压发出的喘息像是擂鼓,一下一下,击打在耳膜上。
   是梦。
   覆盖着鳞片的利爪缓慢变化成人类的手掌,他翻身下床。
   老旧的煤油灯在他手里嘎吱作响,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放大,回旋狭窄的楼梯似乎永不终止。
   灯火扑闪,他停下脚步。
   一只来自远古的庞然大物骤然出现在几十米外。灯在他踏出两步后忽地熄灭,他却不受阻碍,一步又一步,脚步声坚定沉重。
   越靠近匍匐在地的巨兽,他的脚步越发沉重,甚至隐隐有血丝从他的嘴角溢出。
   沉睡中的龙族自带有防御场,排斥任何事物。
   不过区区防御场。
   他又迈出一步,下一秒却像是被什么猛地击中,在墙壁上砸出一个洞来。
   还是不能太近了。他在废墟中挣扎着站起来,又向巨龙靠近。
   将早已看不出模样的提灯放在一旁,他在一个离巨龙近却不至于被弹开的地方缓缓坐下。黑暗中只听得见放轻的呼吸声,他坐在沉睡中的远古巨兽前,凝视着恍若石雕的龙,偏长的黑色软发贴着他的脖颈,眼底流转的金色光芒柔和又锋利。
   他就坐着,动也不动,仿佛就这么守了千百年。
   “明天我会出一趟远门。”他对龙说,似乎觉得太过简短,又补充道:“很快就回来。”金色的火焰自他眼底猛地亮起,那两抹湛蓝被燃烧殆尽,在黑暗中明亮得惊人。
  

    那是一片古老的森林,这里枝梢交错,蔽不见日,没人知道他的边缘在哪。苔藓附生于纵横盘绕的地面根上,潮湿的树叶层下掩盖着又滑又软的泥浆和腐烂的木头,甚至是未知生物的洞穴。
   这里勃勃生机又枯骨无数。
   凹凸大赛的比赛场地即是此地。
    "见鬼!我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该死的比赛!我已经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几个月了!我要退出比赛!"光着膀的大汉愤愤不平地收回手,巨树在拳头的猛击下纹丝不动,倒是不少树叶呼啦啦扑下来,为刚才新增的亡人铺上寿衣。
  "可别这么说,威纳,你到现在听说过有人从这片森林走出去吗?再说,最后的胜利者的奖励....嘿!那可是远古的....."话还没说完,全身藏在斗篷里的人已经倒在血泊中。
   刚才还大吼大叫的大汉瞬间安静得像是一只孵蛋的母鸡。
  血仿佛红花,大朵的开放在地面的层层绿意上,印在从树上飘下的少年眼中。抬手,他抽出正中身穿斗篷的人要害的弩箭,反手借大汉挥来的拳头骑上了他的肩,用弩箭刺破了他的喉咙。
   少年轻飘飘落地,没有惊起一片绿叶。
   将弩箭擦拭干净摆放整齐,又数了一遍,一个不落。下一刻少年转身将弩瞄准了渐渐走出阴影的人。
   "打草惊蛇。"青年的步履不急不缓,语气比海底下两千米的海水还要冰冷刺骨:"别忘了你真正的目的,卡米尔。"
   "用不着你提醒,"卡米尔微微调整了一下准头:"格瑞。"
   "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格瑞看着似乎被戳到初愈伤口而露出獠牙的凶兽:"不是吗。"
   卡米尔垂下眼,金色的纹路烙在青铜色的弩身上,向前蔓延直至尖端,直直指向格瑞。触及那双鸢紫色的眼睛,摩挲扳机的手指顿了顿,卡米尔眯了眯眼:"谁知道呢。人类。"
     几百年前的那些人也这样说。
     "格瑞!"欢快的呼喊声如投入湖面的石子,打破了僵持的局面。昏暗的的森林里蹦出了一朵小太阳,仿佛撕开了万古的长夜。
     卡米尔收回手弩,黑色的发尾扬了扬,转身即没入黑暗。
     格瑞亦转身,迎向光源。
 

     火堆里炸开的噼啪声在狭小的山洞里游荡了一圈,卡米尔回想起白天的事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觊觎大哥的东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取出弩箭,他的眼神稍稍柔和,将弩翻到反面,依稀可见刻着两个字,他摩挲着青铜弩器上张狂飞舞的刻痕。
    无定。
 
  "卡米尔。"青年握住幼童的手,将小孩握笔的姿势稍稍纠正,看着纸上缓慢的拉扯出歪歪扭扭的“卡米尔”。
  搁笔, 小孩婴儿肥的脸绷得紧紧的,目不转睛地等着青年的评价。长明灯映着青年的轮廓,卡米尔想,他大哥的眼睛比仓库里最亮的那颗紫宝石都好看。
  "继续练。"四平八稳的语调听不出喜怒,卡米尔抿了抿嘴,提笔埋头,只得看到一个小小的发旋。
  雷狮看着小孩颤巍巍的发卷,伸出去捋的手转了个弯放在了桌上。
   雷皇龙一族在龙族中本就是霸主一般的存在,而他又是极难得的纯血种,生下来就注定是下一任统领者。
   要是他乖乖去当统领者,估计龙谷里那些老不死的都得大跳一通摆尾舞。
   雷狮向来不受束缚,老龙王曾在他成年时为他举办了一场宴会,对他说是成年礼宴会,对外是大家都心口不宣的相亲晚会。他知道了以后把宴会砸了个干净,从此再也没回过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卡米尔是他砸完宴会后碰上的。
   当时的卡米尔太弱了,连化形都不会,还要和体型比他大十倍的鲲犀兽抢吃食。
   结果卡米尔当然没抢过。  
   后来他又看着卡米尔抢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抢到卡米尔能毫发无伤从鲲犀兽嘴里夺走食物,他就把卡米尔带走了。
   雷狮看着埋头苦练的小小身影,觉得下次应该教教他怎么剪头发了。
  世间起起落落,而这座宫殿里的长明灯永未熄灭。
  几十年的时间对龙族只是白驹过隙,足够让卡米尔的形态从稚童成长为少年。
   其间倒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之前被卡米尔抢食物的鲲犀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记恨上了卡米尔,趁雷狮不在将卡米尔引诱出来想要讨一番债。可把卡米尔抓住还没走多远,鲲犀兽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定住了:"你想带他去哪儿,嗯?"
   鲲犀兽要是能化成人形估计早就哭出来了。
   雷狮当然不会将形态还不稳定的卡米尔一人留在宫殿里,那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幻影。
   不过自从见证过鲲犀兽被雷电劈得的惨样,附近周围再也没什么生物再敢打卡米尔的主意。
  
  训练室里少年动作干净利落地躲开角度刁钻的暗器,一发命中移动的木靶,然后落地奔向中途出现的雷狮。
  "大哥。"
  "给你锻的弩,"相伴几十年,对方的脾性彼此都一清二楚。卡米尔和雷狮说他去了人界的时候,雷狮倒是不惊讶:"自己小心。"
  卡米尔接过,看着弩身上的刻字,眼中仿若星河:"好,大哥。"
  可是从未涉世的少年哪里体会过人心难测。
  他横空出世,巧捷万端,样貌却又才及少年,无论如何大智若愚,总会露出端倪。有人爱,自然也有人恨。
  人总是嫉妒自己求而不得的,这种感情愈演愈烈,直至演变为毁灭。
  篝火扑朔,卡米尔面无表情,背对着入口抬起弩,直取潜入山洞的人的要害。
   彼时他年少,意气用事一时疏忽,掉进了别人的圈套被捕进狱中。
   拷打他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禁锢了他的力量,让他虚弱到差点就化形。不过他猜他们多多少少也察觉到了他的身份。因为自那以后他再也没受过一次严刑拷打,只是将他软禁,每天的饭菜也大鱼大肉将他供着。
   他只想着大哥千万不能来。
   狱里昏暗无法记日,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他正数着身上愈合的疤痕就听见有人从台阶上一级一级迈下。
   "我让你小心你就小心到牢里来了?"
   卡米尔心里一沉。
   低沉的嗓音里明显压着怒火,雷狮扯过卡米尔的铐手一把捏碎,将他逼至墙脚。
   "大哥,是陷阱。"
   "我知道。他们费尽心机引我来,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能用你的血脉呼召我。"
   当时雷狮想着再给卡米尔锻造个什么小玩意儿,长明灯晃了晃,灯火将近熄灭,金色的火焰颠覆了那双紫色,膜翼猛地在他身后展开。
    "卡米尔。"
   远古的君王携着雷电降临,雷狮眼底酝酿着风暴,血脉里的呼唤预示着另一方已经濒死。这世间还没有什么能直接杀死卡米尔,就算那个家族也不行。
   就算有血脉的牵引,雷狮还是用了三天三夜才赶到这里。
   卡米尔心里已经明白得七七八八。恐怕是自己之前就露了马脚,让那些人抓住了把柄。故意把自己拷打得虚弱甚至差点化形就是为了引雷狮出来。
   无论如何,现在说什么也迟了。
   不过,血脉呼召是什么......?
   雷狮背着卡米尔走出地牢,不出所料被团团围住。周围雷声轰然电光四起,无人近得了雷狮与卡米尔半步。
   但很显然对方料到这是龙王,有备而来。
    "安迷修?"雷狮挑了挑眉,直接叫出领首的姓名:"好久不见啊,我的老朋友。"
    安迷修并没有回话,卡米尔察觉他神色有恙,端详了他一番,仔细思索后在雷狮耳边低声道:"大哥,安迷修好像中了傀儡咒。"
    可雷狮正在气头上。
    何况对方也是不抓到他们就不罢休的阵仗。
    那场避免不了的恶战让人间直接成了炼狱,尸骨满地,寸草尽枯。
   卡米尔只记得漫天火光与雷狮最后仿佛在诵读圣书的声音。
   对龙族来说,没有死亡,只有沉睡,苏醒与轮回。
   卡米尔看着从伤口流出的金色血液,挥刀斩断对面敌人的生机。现在已是大赛的末期,只看谁——能最先登上那象征胜利的宝座了。他韬光养晦,也只为了这一刻。他当然知道大赛的奖品是什么。
   那是他的大哥自那场单方面战争后沉睡的根本原因。
   那是雷狮被砍掉的三根肋骨。
   卡米尔手上奋力一挥,又是一片血花溅起。他一边挥舞着刀剑一边观察战况。最难缠的嘉德罗斯有格瑞绊住,那么其他,都不是问题。
   他想起了见到格瑞的那天。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银发青年的眼里蛰伏着凶兽:"这届凹凸大赛的奖品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我会协助你拿到它。"
   "唤醒他,然后帮我找到当初灭我家门的人。"
   卡米尔擦拭弩器的手顿住:"为什么?我可以自己去夺回,而且不就是你的家族从中作梗才让大哥沉睡的吗。"
   "你一个人办不到的,"格瑞毫无顾忌:"而且我想你应该知道傀儡咒。"
   最终交易达成。
   卡米尔觉得他捧着雷狮三根肋骨的手抖得厉害。
   他想他这一生都不会有比在古籍中翻到血脉呼召更绝望的时刻了。白纸黑字写着,血脉呼召,是指将一方的血脉融入到自己体内,可感受对方安危,必要时可替对方一命。
   看着剔透的龙骨缓缓融入雷狮的本体,卡米尔才感到浑身伤口的痛意。
   最终他还是拿到了,大哥的肋骨。卡米尔眼都未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从龙的形态变化到人形的雷狮,心中莫名的紧张。
   欢迎回来,大哥?不不不,不行。
   大哥,你醒了?也不好。
   大哥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算了。
   天色也浸入了黑暗,雷狮依旧未醒。
   再等等,等等。
    积雪在宫殿顶上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日升月移,沧海桑田。
   卡米尔将所有的古籍都翻了个遍,从未有一天头挨着枕头睡着过。    
   可是雷狮连手指都未曾动弹过。
   期间格瑞来寻过卡米尔,而卡米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等你的仇人等了百年,就等不到我大哥醒吗。"
   雷狮能醒来吗,卡米尔也不知道。
   那也没什么。
   他还有千千万万个日夜可以活,那就还有千千万万个日夜可以等。
   可是卡米尔也不知道他拿起水杯的手为什么发抖,他也并不喜欢喝酒却买来了大缸大缸的酒储存在地下室,他体内雷狮的血脉安静得他差点忘了他现在也有血脉呼召了。
    山脚一个叫埃米的蘑菇精总是会给他送来新鲜的果蔬,大概是他心里还有个盼头,卡米尔开始学着做菜。
   当叫艾比的小蘑菇精吃了他做的菜之后差点和埃米打起来,大概意思就是为什么同样是弟弟,你都不会做饭给我吃。说完这句话艾比就后悔了,小心翼翼偷瞥卡米尔的表情。
   卡米尔没由头的感到一丝疲惫。
    大哥不在。
    那这做给谁。
    卡米尔才回头想告诉埃米明天起再也不用送果蔬了,却发现埃米和艾比早就走了。
    他提着灯,想去地下室看看雷狮。
   回旋的楼梯似乎永不终止,要不是艾比一句话他可能还在大哥一定会醒来的自我催眠里。巨大的恐慌突然攻占了他的情绪,他一定要去看看。一定要。
    恍惚中,卡米尔一转角就撞上了一个人。
    沙哑粗糙的嗓音和心头蓬勃的血脉呼应一齐淹没了恐慌,他说:"你会做菜了?"
   卡米尔额头抵在雷狮胸膛上,闷声答道:"我还会酿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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